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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孩子失什么恋?(2 / 3)

所事事地蹲在门口哭,还单方面宣布分手。严亦宽擦头发的手擦着擦着就停了。

老师。

这声音特别轻,严亦宽等再一次听见,确定没听错才转过头,看见张直站在门口不进来,像是有人在地上划了线。

衣服合适吗?严亦宽问。

张直差点同手同脚走进房间里,满脸的不知所措,但没忘了把门关上,上锁。他边走边脱下身上的新衬衫,叠好放在书桌上,最后停靠在离床几步之遥的书柜上。衣服躲着台灯光源。

我看见你带人回住处过夜了。张直说。

原本张直不会有目睹的机会,这得感谢他脑子犯抽,想要给严亦宽制造惊喜。离大学毕业还有半年时间,张直除了忙课业,他还得跑实习,当个物流主管的小助手。主管要管理的事情非常多而且琐碎,张直跑到脚底生烟,接连两个周末都跟在主管屁股后面去监督生产,自然冷落了远在异地的严亦宽。严亦宽总说没关系,可张直不这么想,一忙完了,就跑去严亦宽的公司楼下蹲着,还不告诉对方,想吓对方一跳。

他的一头热让他在蹲了三个小时后,亲眼目睹严亦宽上了一个女人的车。那车开向严亦宽的出租屋,一男一女一同下车,又一同上楼。张直抱着宵夜在楼下等,等到天快亮了也不见女人出来。他把冷掉的咸汤圆当作早餐吃掉,掏出严亦宽之前给他的备份钥匙,埋在花园的泥土里,拍拍屁股走人。

走出百来米他忽而折返,失心疯一样愤愤地挖出钥匙,把手弄得脏兮兮。最后张直怎么来的怎么走,打了辆出租车去火车站,启程回家。

起先张直难过归难过,没有哭,因为课业和实习把他哭的精力榨得一干二净。今天严亦宽回来,他蹲在游戏厅门前,练了好几个版本的逼供用词,练着练着眼泪就出来了,憋了几天的情绪过于汹涌,决堤了,拿新衬衫堵也堵不住。

你过来。严亦宽指了指书桌前的木椅子。上面放着一个包臀的坐垫,是严亦宽怕张直坐久了对腰椎不好买的,他自己坐了二十几年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
张直把椅子搬离床边,一声不响地坐下,手搭在大腿上,一会儿握拳,一会儿摊平手掌,最后十指交叉相扣。

严亦宽原本就有点驼背,现在一看,背脊更弯了。你是指星期二那天晚上吗?

见严亦宽这么光明正大地指出来,张直鼻子又酸了,撇开脸吸鼻子。

是工作上出了问题,她到我那里加班,我帮她处理一下。

这种说词张直不知道在多少电视剧里听过,骗不了他。在公司做不行吗?非得要到你那里去?

严亦宽低头划着手机,头发还是湿的,一缕一缕沾在一起。原本是做完了的,她开车送我回出租屋,我省点车费。车开到楼下,她组员说项目出了问题,但找不出代码的错处,第二天项目就要汇报和演示,情况很急。她之前帮过我,我协助她一下也只是举手之劳。工作处理好,她早上就走了。

张直之前见识过,严亦宽为了找一个代码漏洞,熬三天三夜的情形,女同事能一晚上处理好,那是厉害。严亦宽把手机放到张直手里,屏幕上是他跟女同事的聊天对话。张直没划两下就把对话看完了,全是公事交代,严亦寛不是说明白就是说可以,除了工作,鲜少有哪个句子超出十个字,就连女同事道谢,严亦宽也懒得回复。

张直抬头,严亦宽神色平静地出去晾毛巾。房子安静,严亦宽走了多远,取了衣架,用撑衣杆挂毛巾的声响,张直都听得一清二楚,可在那之后不见有动静。张直在卧室等了又等,不见人回来,心脏被削得越来越轻,他怕再削下去,心脏要轻得从他嗓子眼飘出来。

可能有人没缴费,月光停了。阳台上只剩严亦宽一个潇然的背影,黑乎乎的,仿佛就地长了个黑洞,把张直的心思全卷了进去。

老师。张直低吟,从背后搂住严亦宽。怀里的人回头张望,张直细声说:叔叔阿姨都回房间了。

严亦宽顿时泄了力气,一半靠在阳台的水泥围墙上,一半靠在张直身上。他摩挲着水泥被打磨得细腻的表面,听着身后的人描述怎么制造只有惊没有喜的意外。

我以后会注意的,不会带人回住处。

张直什么也没说,把脸埋在严亦寛的后颈上。不一会儿,严亦宽感觉到相贴的皮肤湿湿热热的,他转过身捧住张直的脸,拇指当起了雨刷。

以后别随便说这种话。

张直明白,细细地道歉,他吸着鼻子想凑上前亲吻,不料被严亦宽推开。

回房里。

张直对关门上锁简直是有了条件反射,嘴巴追着严亦宽,手上不用眼睛看也能插上门闩。他推着严亦宽倒在床上,嘴巴亲得停不下来,还有眼泪,糊了严亦宽一脸。

不是解释清楚了吗?怎么还哭?

严亦宽的裤叉宽松,张直的手轻而易举地从裤腿钻进去,没有人阻挠,张直爱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。

我误会你了对不起。张直眼泪落得真真切切,他揉了揉自己胸口,抽噎道:可我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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