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不再理会她,带着众位弟兄,鬼鬼祟祟的靠近大门。
却没走正门,而是绕到一处院墙,爬了上去。
院墙高度,一丈有余,这伙人却轻易翻了进去,可见身手不错,多年混迹市井,烧杀抢掠,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本事。
不是武夫,也有了一二境武夫的体魄。
眼见那伙人依次翻了进去,枯瘦小女孩紧跟其后,爬上院外的大树,望起风来。
这种事儿,她没少做。
最开始是被逼无奈,对上这伙人,要是敢说个不字,铁定要挨一顿打。
但之后做的多了,小女孩就觉着,好像也没什么了。
对她来说,这伙儿地痞该死,那些富贵人家,同样也该死。
个个穿金戴银,吃着山珍海味,却不肯施舍给自己一点。
这些高墙大院里的富贵老爷,指甲缝里抠出那么一点残渣,都抵得上穷苦人家一年的辛勤劳作。
凭什么?
所以都该死。
一墙之隔的宅子内。
独眼汉子刚一进来,四下打量了一番,眼见这里的光景,与那小崽种所说并无二致之后,心中大定之余,又是极为火热。
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他行走江湖二十多年,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。
以往他见过最好看的,是在南苑国举行寺庙祭祀大典之时,远远瞥见的那个皇后娘娘。
但这位已经年过三十的皇后娘娘,与这栋宅子的主人相比,姿色而言,高下立判。
没得比。
那一对硕大胸脯,恐怕皇帝老儿的后宫之内,都找不出几个。
真能夹死个人的。
屏气凝神,男人不动声色的抽出背后长刀,混迹江湖多年,早就知道什么是小心谨慎。
一行人摸着黑,鬼祟而去。
小女孩坐在树枝上,也不去看院内的光景,也不抬头望向寒冷冬天里难得一见的明月。
她只是低下头,看向自己手里攥着的十几枚铜钱,脸上笑开了花。
然后不知何时,就有一个年轻男子,站在了她的身旁。
小女孩蓦然间双眼瞪大,想要起身逃离,却是无法动弹半分。
一袭青衫,随意伸出一手,一把攥住她的脖颈,跟提鸡仔似的,将她提了起来。
宁远脸色不太好。
很不好。
甚至有那么一丝念头,想着稍稍发力,直接把她给掐死。
他攥的很紧,小女孩有些呼吸困难,又挣脱不得,眼角余光一瞥,吓得面无人色。
在那堵高高的院墙之上,血腥味极重,出现了一排脑袋。
全是被人斩首,个个死不瞑目,凄惨至极。
视线往下,一排脑袋的下方地面,零零散散,躺着那些地痞流氓的无头尸体。
呼吸越发不畅,小女孩在这一刻,害怕极了。
她从小对于恶意,就有一种敏锐的直觉,知道什么人可以招惹,什么人不能招惹。
那些地痞流氓,虽然可怕,但她其实不会真正的害怕,对方再怎么对她拳打脚踢,其实都不会危及性命。
但是现在的这个青衫男人,是真会杀了自己的。
宁远没有松手,力道还在逐渐加重,他缓缓抬头,望向夜色深沉的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