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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(2 / 3)

斯女士,你可以坐下了。”

“不!我不会坐下,我要作证。我是这个孩子的母亲。我们是冤枉的。让我到证人席上作证!”

“你可以作证。”

“但是我害怕。害怕你,害怕这个司法系统,害怕流言蜚语,害怕媒介灌输给公众的那些谎言。”娴泰的声音越来越高。

“请你坐下!”乌维勒法官厉声道。

娴泰已变得歇斯底里。她转向挤得水泄不通的旁听席:“这是一个公正的所在吗?我们没有罪,我们是无辜的。看在上帝的份上,救救我们吧!”她抽泣着,声音哽咽。一名法警过来将她按在座位上。

“凯梅斯女士,”法官冉娜·乌维勒正色道,“请你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不然我将把你逐出本庭。你必须和这里所有的人一样遵守本庭的规章。所以请你听好了,如果再发生如此咆哮公堂的事件,你将会被驱逐出庭,而本案将在你缺席的情况下继续审理。”

从5月8日到1日,双方的收场白或总结性发言持续了整整一周。代表娴泰的麦可·哈迪在发言中重申了他的“替罪羊”理论,指责警方没有做彻底的调查,没有追查其他可能的作案人,特别是苏尔曼大厦的员工和科比基金会。科比基金会是伊琳·苏尔曼为纪念她的母亲而设立的,其宗旨是挽救和弘扬濒于绝迹的手工针线和刺绣艺术。伊琳·苏尔曼在其遗嘱中将她财产的大部分捐赠给该基金会。麦可还从被告方的角度重新审视了警方在林肯轿车、1b房间和黑色提包里收集到的物证,“无非是些日常用品”。至于枪支,麦可说,在这个国家,携带枪支的人比比皆是,但你并不能因此就指控他们是杀人犯。“我相信,你们在思坦利·帕得逊的家里会看到更多的枪支。”麦可·哈迪最后提醒陪审团成员,不可让对伊琳·苏尔曼的同情左右了本案的裁决。

迈尔·沙其则侧重于质疑某些证人的可信度。他再次提到“筑室沙上”的比喻。最后委婉地为他的委托人肯尼讲了一句话:“请对这位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公平一点。毕竟在他的生活中,他很难作出自己的选择和决定。”由于娴泰不顾律师们的多次提议,一定要把肯尼与自己绑在一起作为“联合被告”受审,所以迈尔在发言中不便过多地指责娴泰,从而为肯尼争取较好的结果。

公诉方的两名女将,安娜·冬妮立和康妮·佛南达,利用这最后的机会重新浏览和回顾了所有的物证和证词,告诉陪审团要相信自己的眼睛,自己的心,从这些如山的铁证中作出自己的裁决。最后,康妮复述了一遍警方和公诉方重组的案情经过:“他们扼住她的脖子,使她窒息而死。他们包裹好尸体,塞进林肯车的后厢,然后运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扔掉。他们夺走了如同她身体一部分的私人钥匙,洗劫了她的房间,抢走了她的个人物品。当娴泰和肯尼被捕时,这些属于伊琳·苏尔曼的东西就在他们身上,而几小时之前,有人还看见伊琳活着……不要因为没有尸体就让这两个被告溜之大吉逃之夭夭。正因为没人能找到被害者的尸骨,更说明了作案人的凶险狡诈诡计多端。对他们来讲,伊琳·苏尔曼不过是件东西,一个必须拔掉的眼中钉,一块必须搬掉的绊脚石。但是对她的朋友们而言,就在她失踪的前一天,7月4日晚上,伊琳·苏尔曼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”

5月15日,星期一,1名陪审员逐一经过被告席走进审议室,在他们的身后大门关上了。40分钟后,陪审长送出第一张给法官的条子,陪审团成员需要一张苏尔曼大厦一楼的平面图,以确定伊琳·苏尔曼的1a办公套房和肯尼租住的1b房间的相关位置。在以后的几天里,条子源源不断地送出。陪审团还索取了伪造的契约,笔记本,以及警方在苏尔曼大厦内拍摄的照片等等。在讨论窃听罪时,两名陪审员要求法庭证明娴泰和肯尼确实拥有窃听装置,而且那些窃听磁带确实存在,尽管在法庭上播放过某些段落。陪审员们承认,有的要求只是出于好奇,“一直听人说起,所以总想看看。”他们还多次要求冉娜·乌维勒法官向他们详细解释有关法律条款,或请法庭文书重念某段证词。

就肯尼到底算不算他母亲的受害者这个问题,陪审团作了长时间的讨论。“他这么年轻,生活才刚刚开始。他有一个非常霸道的母亲。”但另一方面,尽管并非主谋,肯尼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一位年轻的陪审员指出:“我和他同龄,我对他的处境深表同情。但他毕竟不是孩子,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。”在整个庭审的过程中,肯尼的脸上总是一副无辜的表情。但当有人切中他们的要害时,几位陪审员注意到,肯尼会用充满仇恨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证人。“他的眼神告诉我,他完全有可能杀人。”一位陪审员说。

至于1998年7月5日,从上午11点6分到下午点4分,即娴泰的手机关机的那三个小时空隙,陪审团认为,娴泰和肯尼完全有可能在这段时间里杀了伊琳·苏尔曼,收拾现场,开车到新泽西州某处扔掉尸体,再返回曼哈顿。他们还认为,如果那天阿兰赛丽·列微拉碰巧在不合适的时候来到一楼,或被娴泰和肯尼撞见,她也有可能会惨遭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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