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逸允解释了,那么沈浔就不会怪他了吧。
一切都是他的错也没关系,反正他只是一个边缘的存在。
精神松懈后白言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头有点晕,但他努力控制着。
他要看到沈浔的回应。
沈浔走得很慢。
他从一旁的保镖手里接过一双白色的手套,一边走一边戴在手上,慢条斯理地走到周逸允面前,听到他的话后又轻轻笑了一声:“是吗?”
沈浔的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,站在周逸允面前,就像情人间亲密的呢喃。
看来是没生气啊。白言放心了。
只要确定沈浔没有怪周逸允就好。
他不再强撑着自己关注沈浔和周逸允那边的东向,任由药物侵蚀大脑,在沈浔朝周逸允抬起手那一刻,倒在了下去。
两个人及时接住了白言。
沈浔正想把打量周逸允的脸,思考待会从哪里开始割比较好,忽然就听见了身后保镖的喊声。
“沈少!”
沈浔回头,看清楚状况之后,脸上那诡异的温和变得更明显了。
“很好,周逸允。”他说。
“你死定了。”
周逸允现在后悔死了自己刚刚捂白言嘴的时候给他下了迷药。
“阿……阿浔,他只是吸了一点迷药,不会有事的。”周逸允慌张地解释,“我没想到把他怎么样!真的,我…我其实是想把他交给你的!”
沈浔完全没有耐心再听了。
他挥挥手,身后的人瞬间就涌上去把周逸允给捆住了。
白言被安置在一辆越野车上,身下精心地垫了一层又一层的毯子,身上也披了一张毛绒柔软的毛毯。
沈浔坐在一旁,仔细查看他身上的每一处地方,他不想看到白言身上有任何的伤口。
但是,沈浔的愿望最终还是落空了。
白言的手腕和手掌都被磨破皮出血了,脚踝也被利器刮伤,显现出一道狰狞的血痕,膝盖被撞破,一大片的流了下去,小腿处还有凝固住的血迹。
下山的路同样崎岖不平,越野车偶尔也会颠簸动荡几下,把昏迷的人儿颠得要掉下去。
沈浔把他扶起来没一会儿,又被颠得要掉,没办法,沈浔只好起身上前,挤进那个狭小的后座,把白言整个人镶嵌在怀里。
静谧的夜里,有车轮滚动的声音,还有山林里各类虫鸟的叫声。
车内无人说话,良久,闭着眼睛的沈浔不着痕迹地抱紧了白言,轻声呢喃:
“以后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……”
被丢在一旁的外套口袋里,手机忽然接入来电。
沈浔眼里闪过冷色,纵使不愿离开白言,但最终还是起身拿过外套,按了接听。
“沈少,刚刚那小子不知道哪来的刀把绳子割开了,把我们几个兄弟捅伤之后又跳车了!我们刚刚才把他抓住,想问您打算怎么处置……”
沈浔目无波澜:“留下命给我就行。”
意思是随意他们处置,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。
“是!”那头的人很快应道,但他没敢挂电话。
他直觉沈浔还有话要说。
下一秒,沈浔那道清冷微磁的声音再次从听筒传来。
“刀子和盐水给我准备好,他的脸、手腕和手掌,脚踝和膝盖,这些都不许动。”
沈浔的语气又变得轻柔。
那头的人浑身一震,声音里隐含着畏惧:“好……好的,沈少!”
嗜血美人
山路太难走也太远了,即使是一路不停歇地开车去医院,到了之后也已经早上七点钟了。
从山林里到市区,他们一共开了将近七小时的车。
而这七小时里,白言一点要醒过来的痕迹都没有。
这让本就心情不佳的沈浔更加阴沉。
白言在到了医院之后就马上被送去检查了。
幸好他身上的伤都只是一些皮肉伤,没有伤到骨头的地方,养一个月基本就能养好了。
但是人却还是昏迷着。
“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沈浔拉住医生。
年龄已经接近五十岁的中年医生显然经验丰富,面对这样气息恐怖的沈浔也没有害怕,只是他的神色有些为难,似乎也说不准的样子。
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沈浔心里的怒火更盛,想要把周逸允杀了的心更重了。
“到底怎么样?”沈浔加重了语气。
“他可能是吸入了某种特制的迷药,大概率不会有生命危险,就是会昏迷的比较久。”医生说。
“比较久?”沈浔难看一瞬,“一天,还是一个月?”
直觉告诉医生,现在最好不要让他听到一个月这三个字,不过幸好也确实是不用那么久。
“情况好的话今天下午有可能,情况不好的话……可能还得等三天或一周,毕竟每个人体质不一样。”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