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”打断张良,接下来一定是这样,“自幼文武双全、十分貌美,登门提亲的豪门大户特别多,怎奈一家人心气都特别高,然后就看上你了!”
张良摇摇头,“这般简单,子房不会邀你同行。”
“那是刘季看上人家了?”刘季,你个老混蛋!
张良再摇头
深思了一下,既然不是颜值问题,那边是权利纠纷了,“拥兵自重,郦商想自立?”
“线报所得,郦商的确动了自立之心,但因沛公待郦家不薄,郦食其又在沛公身边,加之爱女心切,郦商暂时还没有动作。”
“既然这样,沛公为何还要派郦商攻打巴蜀?”
沉眸看看睡着的颜路,张良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巴蜀险峻异常,非精兵悍将不可攻克,宛城等地需留人防守,唯有郦商可用。”
“那这关我何事?”我摸着自己的良心问张良。
“一则军中事务繁多,子房难免对师兄照顾不周;二则”张良难以启齿、面有难色、不忍开口、无地自容地说不下去了。
这极度为难的样子,很像不慎将我卖了之后,还要把我送到买主家的表情
双手撑在双腿上,抑扬顿挫地说,“不会是郦商那老头儿看上我了,你们把我卖了吧?”
张良的脸色更加难看,极快速地说,“郦燕想见你一面。”
“”钦原愣了愣,随后笑倒,“哈哈哈哈说的她喜欢的是我一样”
突然,钦原一点笑不出来了。
张良正儿八经地看着我,丝毫没有先前的戒备状态,“是。”
“”愣住。
一直浅眠的颜路被惊醒,急忙艰难地爬起来呵斥张良,“子房,莫要胡言!”
看看惊慌到呆滞的两人,张良继续刚才的解说,“郦燕为自己定下嫁娶之规,做妾、续弦、有子女、无学识、不懂武、过三十、名声不善者皆不可,刚开始郦家人还以为郦燕眼光独到,定要挑个才貌出众的如意郎君,不想郦燕在十七岁时,被府上家丁看到她与自己的贴身丫鬟”
“行了!别往下说了”转过头,张出手掌止住他,“你直接告诉我,我是怎么撩到她的,我一定洗心革面,改到面目全非!”
颜路微微点头,示意张良继续说下去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你曾拿我的笔墨给几位姑娘?”
钦原点点头,“怎么了?”
“其中就有一个叫燕儿的。”
张良一说,陷入回忆
捂脸,就是那个有着太阳花一般笑容,被我捏过脸蛋,夸过漂亮,坑银子坑得最凶的姑娘?
看着钦原哭笑不得的样子,颜路连连叹气,都不知道怎么安慰钦原,干脆躺下继续休息。
“她想接近的不是我,是你。”
抹一把脸,看着张良,做人要正视自己的缺陷,“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?”
“自你离开宛城,郦燕思念成疾,回家后便一病不起,药石无灵,此次借攻打巴蜀之机,郦商为救爱女性命,写信告之,要挟我带你前往蜀地照顾郦燕。”
“我”忍住一句超级大脏话,以前李二妞喜欢我,我能理解,郦燕可比我漂亮多了,为什么会喜欢我?!阴谋,一定有阴谋。
哒哒,马蹄强制一停,车外传来厚重的男声,“车里的可是张良军师一家?”
张良望了一眼车外,看着钦原,眼神坚定得不容置疑,“钦原,这次你绝对绝对绝对要信我。”
舔舔干裂的嘴唇,机械地点点头,我试试
顺逆同心并不能说明什么,富贵协力才能证明彼此。
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需要张良来保护,比如说我给颜路煎药的时候,他跟我一起;我睡觉的时候,他吹着穿堂风都要在走廊打个地铺,守在我和颜路的门外;去与郦商议事,无论多难,绝对一个时辰内火速解决;就连谈到洗澡更衣这种超尴尬的问题,他也毫不避讳的画个地图,千叮万嘱地告诉我哪里哪里能去,哪里哪里万万不能去
这是不是代表我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要的?我这么问的时候,张良嫌弃到白眼都懒得给。
说是来照顾郦燕的,来了七八天,就没见过她不,见过一次,隔着一个巨不透明的屏风,和张良一起听了听郦燕的声音。
中途她使了各种计策,都被张良绵里藏针地挡了回去,坚决不让我和她独处,气的郦燕差点断气,要不是我跟着来了,张良很可能已经被郦商砍头祭旗,揭竿而起。
“你老这么做,是不是太明显了?”某日,趁张良养足精神,我打算沟通一下,其实以我的身手头脑,也不是那么容易被
张良一边给蜀地的朋友写信,托付颜路之事,一边勾出战略疏漏,“她很危险,比你危险。”
“”这是不是表示赵高的培训技术还有提升的空间?居然有人比我还要危险。
而且看张良的样子,郦燕比我危险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“赵高没教过你幻术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