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只是这样,祝梁雨还不会关注到他。真正让她在意的一条信息是,石元良的资金来源。
他在进入西方大地之前就已经破产,贫穷得压根儿买不起下区的半间厕所,却在进入这边后迅速翻身,还和顾彦做了邻居。这么大一笔钱的出现,本身就很可疑。
于是她又搜索了石元良的名字,果然发现此人也有一份密档,就存在密档室中。
石元良同样牵涉进了一桩命案之中,不过,他扫尾的工作做得比顾彦要更好一些,没有目击证人和能够定罪的证据,连在这份密档上,写的也只是“疑似凶手”四字。
在顾彦顺利住进上区后不久,一名姓吕的记者听同事们提起了这件旧事,就关心起了被害者的孩子。被害者独自一人带着孩子来到西方大地,现在她出了事,只怕她的孩子无依无靠、日子会很难过。
他追踪新闻时有一套特殊的方法,通过这套方法,他很顺利就追查到了那个孩子的下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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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难者与房子(十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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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可爱的小姑娘让吕记者在第一眼就心生喜欢,产生了一种如父亲待女儿一般的感情,于是他当场做下决定,将那姑娘收养,正好和自己的儿子做个伴。
身为西方大地土生土长的人,吕记者清楚地知道,有些事情是不能深究的。所以,他并不准备对那场“意外”进行报道。
虽然他没有往这个方向想,但架不住有些做贼心虚之人心里有鬼,对他的行为进行了错误理解。
顾彦结合吕记者的工作性质,怀疑后者是想通过问询邵盼晴,挖出当年的真相。
他对这小记者恨得牙痒,短时间内却不敢有进一步的行动,怕留下更多证据,反而会害了自己。
就在这时,好不容易进入西方大地的石元良想方设法、混到了他的面前,向他表明心意。
于是,一个月后,吕记者因为意外坠湖而溺死,家中两个孩子被有关部门收养。石元良虽被带走调查,可因为证据不足,很快又被释放。
被释放的他账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,有人借此查到了顾彦的身上,被顾彦用“对朋友的心意”搪塞了过去。
此后,再没有人关注过这桩涉及到两条人命的“小事”。
看完这两份密档,祝梁雨的脸色反而比进密档室之前更加难看。
她确认了一下时间,猛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儿坐了大半天,此时已是晚上七点。她心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,觉得可能已经出大事了,再不敢耽搁,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往了石元良的新家。
哪怕她已经将速度飙满了,也还是去晚一步。
石元良的新住处在一条河流的边上,祝梁雨下车后匆匆往他房子里冲去时,发现路边有一大片凌乱的痕迹。她当即顿住步子,小心翼翼地顺着痕迹一路探查过去。
天色已黑,她打开了手电筒,以免会破坏现场的痕迹,也警惕那些可能会从黑暗中窜出来的东西。顺利走到河边后,她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东西。
石元良趴在水面上,不见半点挣扎,显然已经丢了性命。
她跟随心底生出的预感,伸手去摸武器的同时,打着手电筒往四周一照,果然发现在她的身后,不知何时,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。
不久前刚看过的照片告诉她,这是那位吕姓记者的儿子——吕承业。他的五官长开了,但还是能看到小时候的影子。
吕承业脸上的表情很平静,不见悲伤,也不见喜悦,仅仅是在看清楚她的长相后微微一挑眉,显露出几分淡淡的惊讶:“我还以为,我需要等得再久一些,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。你是在顾彦的别墅里,第一个追上我们的人,我应该没有记错?”
祝梁雨一边凭着感觉进行瞄准,一边试图用提问转移他的注意力:“为什么……要这么做?”
“你能这么快就追到这里,应该知道原因才对。”
吕承业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,让祝梁雨心下焦急起来,生怕他也会像邵盼晴一样当场消失。
她没有对得太细致,当即扣下了扳机。
吕承业倒是没有消失,不过眼前的景象也算不上正常。他竟然凭空浮在了半空中,以极为灵巧的姿势避开了攻击。
顺利避开后的他并没有落回到地方,仍旧浮在不高不低的位置,低头注视着她。
祝梁雨愣了愣,没忍住,问出了声:“为什么——你们对星力的控制能力,都强到了这种程度?”
这种悬浮能力也是星力的一种表现方式,她曾经看到其他队员使用过,虽然他们能飞得起来,却用得很费劲,平衡和高度都难以掌握。可是,在他的脸上,她没看出任何的艰难,就好像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。
吕承业并没有好心地为她解释。
他只是摇摇头,轻声道:“这不会是最后一起案件,祝